冷眼旁观,南瑾哪里是在抄写?分明是连着甩了几道墨痕,比之草书还要潦草万倍。
她沉默片刻,又看着南瑾眉眼中蕴着的淡漠笑意,很快就明白了她的心思。
于是也依样画葫芦,胡乱应付了一卷,笑道:
“她正是烦心的时候,哪里还有功夫追究我的不是?余下的,咱们只管随便应付就是。”
这般得了‘窍门’,余下的几卷不过半个时辰就全部抄完。
荣嫔传了宫车,让人将抄写好的佛经搬入车厢内,几乎塞得满满当当,连人的立足之地都没有。
只得再传了轿,又对南瑾说:“妹妹若无事,可陪我一道去吧?”
她既开口,南瑾也不好拒绝,于是笑着应下。
二人结伴赶来望舒斋时,远远看见庭院雨地里跪着一名婢女,
她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只一味瑟缩着磕头求饶。
贞妃则挪了把椅子,坐在廊下,身边烘着七八个炭盆,眼神寒如冰锥地瞪着那名婢女。
南瑾与荣嫔撑着伞立在一旁,向贞妃施礼道:
“臣(嫔)妾给贞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贞妃却是充耳不闻,连她们看都不看一眼,只对跪地的婢女说:
“是你一再与本宫保证,你有办法将衣裳清理干净,本宫才信了你的胡话!如今你把事办成这样,还有什么脸面求本宫听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