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一早就叫人快马往宜春去,那儿的万载花炮最是炫丽耀目,总得多备上些。”
有宫嫔怯怯道:“这寓意是好,只是娘娘的大皇子素有心症,听不得那样的动静”
贞妃道:“总不能为了他一个,就让辞旧迎新的日子冷寂下来。除夕那日本宫会让人看着允谦,不叫他列席就是了。
还有宜妃的三皇子也是。他尚在襁褓,又是早产病弱,宫宴也就不必去了。免得多与人接触再害了病,更是不好。”
“这不大好吧?”贺兰贵人壮着胆子道:“除夕那日正撞上了三皇子满月,要是”
“什么不大好?”贞妃白她一眼,打断了道:“本宫的允谦是皇上的长子,本宫都不让他去了,不就是为着让宜妃别多心?本宫如此安排都是为宜妃母子着想,她自会体谅本宫。”
——“我说你复了位份,怎会不叫我来看你耍威风?”
门外传来一道冷冽的女声。
南瑾目光追出去,见是宜妃怒气盈面而来。
她青丝有些油腻地贴在头皮上,乱缀着几支梅英素簪随意挽起。身上只穿一件浅褐色素绒绣花袄,下穿素织薄棉袴。通身不得半点珠翠点缀。
宜妃向来注重穿搭体面,能这般将月子里难免的邋遢落于人前,看得出她来得很急。
贞妃觑她一眼,语气淡淡道:
“你还没出月子,急躁躁的乱跑什么?”
宜妃坐在左下首位,眸中蕴着幽蓝怒火,死死瞪着贞妃,语气不善道:
“本宫要是不来,岂非让你算计得逞?本宫儿子的满月礼与除夕宫宴一并操办,是皇上一早就定下的。
就算你有协理六宫之权,你又有多大的权力、多大的脸面,敢忤逆皇上圣旨口谕?”
贞妃艳丽一笑,眼底满是戏谑之色,
“怎么着?皇上是当着你的面说这些话了?”
宜妃道:“是皇后告诉本宫。”
“哦。”贞妃不以为意道:“皇上只说让本宫安排好除夕夜宴,并没有特意嘱咐什么。
既然这话是皇后告诉你的,你只管去找皇后给你做主就是了,何苦跑来本宫这儿撒泼?”
皇后正在伤心时,合起宫门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