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带着小皇子搬去了后馆的配殿。配殿还比不过我住的西偏殿大,许多东西也是陈旧,实在委屈娘娘。”
闻听此话,南瑾心中便有数了。
做母亲的,委屈自己可以,哪有愿意委屈孩子的?
且宜妃还在月子里,搬去配殿条件艰苦,月子坐不好落下病根,更得不偿失。
她如果猜到了皇后的天花是假,又何必如此为难自己?
正殿正中摆放着青鸾铜炉,里头燃着的梨云香清新甘甜,闻之宜人。
南瑾深吸一口气,打趣道:
“我原先还总觉得贞妃娘娘宫中的梨云香闻着甜腻,前阵子被那些日夜焚烧的草药熏得头疼,现在闻来,倒觉得此香只应天上有了。”
“可不是说?”贺兰贵人低声抱怨道:
“我与宜妃娘娘同住,太医坊送来的草药定是比你那儿多的。宜妃娘娘养着小皇子,自然处处谨慎小心,那些草药一日三四遍焚烧着,即便是关着门窗,我都觉得那味道呛鼻子。”
南瑾闻言默默,暗自思忖着。
一日焚烧三四遍
宜妃宫里头的苍术一点都没少,
那么她成日里烧起来的,又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