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图个心安。”
“可宜妃又不知道。”南瑾打断她的话,“你与许平安相好,他才会私下告诉你这些。太医坊为了稳定人心,每日来送药的时候,都会刻意叮嘱,说用这些法子就能避免染及天花。”
她抬眉看一眼熄了灯火的正殿,“你没见荣嫔恨不能叫宫人一日三次地烧着吗?宜妃有了孩子,她理应更谨慎才对。”
听南瑾如此说,采颉一时也没了头绪。
她眼珠子转了半晌,才试着分析道:
“难不成宜妃跟小主一样,一早就猜到了皇后的天花是假的,所以不怕?”
南瑾摇头,“她要是猜出来了,那日就不会抱着三皇子,躲得离皇后那么远。虽说是人之常情,但这举动到底会让皇后心里不舒坦。”
这事走进了死胡同,再说下去也分析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夜色更浓些。
采颉劝着南瑾先早些休息,不好耽误了明日去望舒斋听事。
翌日,南瑾一早就去了望舒斋。
来温泉山庄的嫔妃不算多,故而请安听事时,人人都可入正殿落座,不必站在庭院里晒着。
南瑾来时,正殿只零零散散地坐着几名贵人。
她一眼就看见了和宜妃同住的贺兰贵人,于是打了招呼坐在她身旁,
“姐姐来得好早。”
说着环顾四下,并不见宜妃,于是笑着问:
“怎没和宜妃娘娘一起?”
贺兰贵人道:“贞妃娘娘念着宜妃娘娘还在月子里,昨日雨燕姑姑来杏花春馆只通知了我一人,说让宜妃娘娘好生静养着。”
“原是如此。”南瑾为彼此添了茶,又闲话道:
“这病实在来得凶险。幸好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得平安,只是可怜了娘娘腹中皇嗣。”
贺兰贵人心有余悸道:“听说清平宫前后殁了七八个宫人,我也是吓得日日连房门都不敢出。”
南瑾叹道:“好在一切都过去了。万幸宜妃娘娘和三皇子一切平安。
皇后娘娘确诊天花前,是去过杏花春馆内寝的。我回去后总是担心,生怕宜妃娘娘有个什么闪失。”
贺兰贵人道:“宜妃娘娘也是谨慎。事发后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