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贞嫔的鼻腔。
宫女道:“是用薄荷、马齿苋、地肤子,混以晨露制成的药汁子。取来涂抹于疮痕上,可清凉止痒,也能让皇上好受些。”
贞嫔接过珐琅瓶子,点头道:
“知道了。你们在这儿守着,本宫去照顾皇上。”
她守在沈晏辞榻前,静静注视着他。
他脸上疹泡愈合的情况比李德全要好一些,并不像李德全那么密集,颜色也淡许多。
不过终归是大病一场,整个人看上去都憔悴了许多。
贞嫔只是这般看着,就有泪忍不住落下。
她一直守在沈晏辞身旁,见睡梦中的沈晏辞稍有动作欲搔抓疮痕,就立马细心为他上药。
如此守了约莫一个时辰,沈晏辞才渐渐安静下来。
贞嫔略安心些,跟着也生了困意。
她被禁足时日夜忧心沈晏辞,夜间难以安睡,白日也眯不了几刻钟,就要发了梦魇。
这会儿许是因着心底的石头落了地,又或是寝殿燃着安息香的缘故,她竟昏昏沉沉地,伏在沈晏辞的榻沿睡着了。
沈晏辞醒来时,第一眼就看见了伏睡于身侧的贞嫔,另有两名宫女从旁伺候着。
他浅声问:“贞嫔何时来的?”
宫女道:“娘娘巳时就来了,细心看顾着帮您上药,整三个时辰都没挪过步。许是因为太困了,这才支撑不住睡下。”
沈晏辞凝视着贞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