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息。
养了大半年才从鬼门关走出来,不过也落下了头疼的毛病。
外人只见她这个中书令夫人活得风光体面,只有邵卓峰心中清楚,每天夜里,夫人哪怕喝了再多镇痛安神的药,还是会头疼得整宿睡不着觉。
他知道夫人怕疼,恨不能替她受过,却也只能在她发作时,无力地从背后环住她,告诉她别怕,有他在。
他一直都觉得他欠了夫人一条命,叫夫人跟着他吃了许多苦,而今又见夫人含冤至此,他哪里会肯?
这会儿又听柳抚山对他说:“我一直以为咱们男人之间的事,犯不上让妇人掺和进来。你我在前朝虽有政见不和,但到底是一心要辅佐皇上,匡扶大懿江山社稷的!
即便你看我不惯,有什么不满也该冲着我来!你断不该纵着她去如此谋害我夫人,让我夫人落得这般凄惨下场!”
柳抚山武将出身,脾气不免暴躁。
他梗脖红面质问着邵卓峰,情绪几近失控。
要不是沈晏辞在上首坐着,他怕是当场就要对邵卓峰拳脚相加,给孙氏讨个公道来。
而邵卓峰自然不会允许脏水就这么泼到自己夫人身上,他气势丝毫不弱,回呛道:
“你我在前朝各司其职,我不屑与你争斗,何来政见不和?今日这件事尚不知全貌,诸多疑点解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