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奴婢的,疼算什么?
只要死不了,就都得把主子给伺候好了。
这是下位者自出生以来,就刻在骨子里的奴性。
没有人在乎他们这些‘蚊蝇’的死活。
可南瑾在乎。
她握紧采颉的手,定声道:
“你去找许平安瞧瞧,叫他给你开几贴药。用药调理着,也能好得快些。”
采颉忙摆手道:“不用不用。奴婢没事。小主方小产完,奴婢总得在身边照顾着。”
南瑾耷拉着脸色,有些不悦地说:
“就是因为你要伺候我,你才得把自己身体调养好。不然哪日栽倒在我面前,难不成还要让我给你端茶倒水?”
这话听着刺耳。
可采颉心里明镜似的。
南瑾即便已经成了后妃,平日里她还是喜欢事事亲力亲为,
有时候连贴身衣物都要趁着采颉不注意的时候自己浣洗。
哪里有过要使唤她的时候?
她知道南瑾这么说,是想逼她医好身子。
彼此心照不宣间,采颉红着眼说:
“那小主好生卧榻休息,奴婢很快就回来。”
采颉回来时,天色已经全然暗下去。
南瑾见她面色比出去前还要难看,忙问:
“怎么了?可是身子不好?”
采颉摇头。
她快步走到南瑾近身处,百思不得解道:
“昨日小主让许平安给我瞧过脉,可方才许平安说我又有崩漏的迹象。昨日我是去长春宫取了些墙皮,可就那一会儿功夫,总不能又被那些脏东西给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