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辞要制衡朝堂,必然不会允许一家独大,
嫔妃自戕是会连累母家,但如今番邦外国战乱未平,柳家还有他们的用武之地,
这个时候,沈晏辞非但不会降罪于镇国公府,只怕还要头疼该如何去跟镇国公府解释柳嫣然的死。
眼见贞妃还要跟皇后争上一争,
沈晏辞拂开她挽着自己臂膀的手,皱眉道:
“朕自登基以来,一向宽仁待下,甚少有为难奴才们的时候。他们在宫中当差本就孤苦,若非真的犯下大错,朕少有严惩的时候。”
他指着南瑾,对贞妃说话的语气也平添几分薄责之意,
“柳氏关了房门夜半自戕,她一届宫婢,是能未卜先知,还是能闯进去扰了主子休息?
本是无心之失,贞妃却张口闭口就要夺人性命。朕给你协理六宫之权,是让你帮衬着皇后管辖六宫琐事,并非是让你滥用职权。”
贞妃得了训斥,委屈地抿唇,本就明艳的容貌于此刻看来更显楚楚可人,
“皇上~臣妾也是想为皇后娘娘多分担些,叫奴才都有个警醒,才会一时心急这件事是臣妾欠考虑了。”
“罢了。”沈晏辞并未深究,反倒执起贞妃的手,温声道:
“朕知道最近宫中事多,你也实在劳累。下个月太后寿辰,你又向皇后讨了这事儿,为让皇后省心,要一人全权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