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在这一刻,竟然重新回到了原来的巅峰。

    而与此同时,一些细碎的记忆,开始在他的脑海里浮现。

    ……

    一个四五岁大小的孩子蜷缩在茅屋角落,肋骨根根分明地凸起,像一排即将破土而出的竹笋。月光从茅草缝隙漏进来,在他凹陷的眼窝里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孩子眨巴着眼睛,从略微懂事的那天起,他就知道家里的贫困。

    他父亲是本地的灾民,他娘亲,是从别地流窜过来的灾民,据说,是被父亲,用一块馍,换到的家里……

    屋外的大地,总是干旱的。

    蝗虫一年又一年的在自己家的屋顶盘旋!

    而就在这时……

    他听见父亲在屋外磨刀的声音,那"嚓嚓"声比野狼磨牙还要刺耳。

    "当家的,明日"

    母亲的声音飘进来,带着某种粘稠的期待。

    孩子把脸埋进膝盖,指甲掐进小腿的皮肉里。

    三天前他就发现了——父母看他的眼神里泛着绿光,就像去年盯着哥哥后颈时一样。那天夜里哥哥被带出去后,再也没回来。灶台上却多了一锅飘着油星的肉汤,父亲说是逮到了野兔。

    月光忽然暗了一瞬。孩子抬头,看见母亲佝偻的身影堵在门口。

    女人枯瘦的手指在围裙上搓着,喉结上下滚动!

    "幺儿,娘给你擦擦身子。"

    孩子盯着母亲指甲缝里的褐色污垢。那是上个月隔壁吴婶煮女儿时,溅到母亲手上的血痂。他记得那个雪夜,自己尿急爬起来,透过篱笆看见吴婶把哭闹的女娃按进滚水,女娃的手还抓着锅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