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了,我娘亲,就是娼妓……”
“我不知道我爹是谁!”
“她后来养不活我,就把我送去了戏班子……”
“戏班子,也是下流贱货,但好歹管吃管饭……也就是在那里,我碰见了我师兄,这世上,唯一一个,没有任何所图,对我好的人。”
……
赵继业的声音越发悲凉。
脸上,都是血泪交织的痕迹。
可很快,他的那张脸,又变得暴戾起来。
他的第三只血眼,此时竟迸出琉璃碎火,锁链在癫笑中铮鸣,如戏台上的铜钹。
整个白玉大殿,在他的笑声中,忽明忽暗,隐约间,他的西装,像是化作斑斓戏袍,魔气凝成的翎子扫过穹顶。
"是我让赌坊化作功德殿!"
他甩开兰花指戳向虚空……虚空中,竟然出现,一罐罐,装载着“灵根容器”的琉璃瓶。
"是我将人肉铺子改成丹房,叫菜人也能靠吞药渣苟活!"
锁链突然绷直,他竟然又把那锁链,从青铜棺里,拉出了半寸。
他全身开始渗血。
他脸颊流出的血液,淌进唇角,他伸出猩红舌尖舔舐!
"你们当那贞洁牌坊去了何处?我熔了十万座铸成工牌——那玩意到现在也能换灵石!总好过立在村口吃寡妇的魂!"
魔气幻化出当年的离南县……弃婴塔坍为灵根培养舱,典妻契烧成丹炉薪火,赌鬼化作填报表的傀儡。他拽着幻影中的师兄戏袍嘶吼……
"我让卖汗的男人去流水线刻符!叫卖肉的女人穿上涤纶法袍!把吃绝户的豺狼塞进牢笼!你们跪着生——但至少生得整齐!”
赵继业,抬手一挥。
挥袖打散幻境!
他又向着虚空一握。
落地大窗,瞬间碎裂。
窗外的一名拿着话筒的男记者,被赵继业掐住了脖子。
那名男记者,颤颤巍巍的把手里的话筒,递到赵继业的嘴边。
“赵……赵董,您,您想说什么!”
披着戏服的赵继业,如癫如狂。
“说什么?”
“我在问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