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拳脚相加的两个哥哥称兄道弟吗?他们和我血缘相近,我就一定要认他们当哥哥吗?可他们明明对我一点也不好啊!还有你,你对我也不好啊!”

    “魏婴说他爹,对她疼爱有加,从来不打他,家贫,但是家里有一块肉,他爹一定是让她吃!冬天,家里的第一件棉衣,一定是给她做。”

    “楚杰说他爹,虽然也会揍他,但打也不是真打,只是为了让他长记性,打完了他之后,还会自己个儿心疼的掉眼泪。”

    “可这些事……这些事,你从来没有为我做过。”

    “你不喜欢我……我杀卢烟城的少城主,是因为他掳掠瞿塘峡的女修,被我看见了,我当时不懂事,只知道那女修,哭喊的凄惨,求人帮她,可周围人全都视若无睹……只能我来!”

    “我杀楚庄侯家的小姐,是因为她在瞿塘峡,收集人皮,炼制魔道宝具,人皮衣,我发现了她做的阴险勾当,所以划烂了她的脸,她又骂我是野种,骂我娘是娼妓,所以我一怒之下,割掉了她的脑袋!”

    “这些事的因果,你都知道,可你从不为我撑腰,也不为我解释,你只是对我打骂……你不喜欢我,你留着我,只是因为我是天生真灵,你想让我当你李家的打手!”

    留着长须的中年,面色越发阴沉。

    “够了!”

    “孽障!”

    “你还不知错。”

    “你娘,是我李家的婢女,你身上,又流着我的血。”

    “你让你如何,你就应该如何!这是三纲五常,子从父纲!”

    高塔上的孩童忽然咧嘴笑了。

    “爹……这才是你的真心话?”

    “可我……不想当你的儿子了。”

    “你给我的一切,都还给你就是了。”

    那孩童一边说着。

    一边身体前倾,夺下那中年手里的宝剑。

    中年有能力阻止,但他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眼睁睁看着,那孩童,把手里长剑,横亘在自己的脖颈上。

    随后那孩童,提着剑,在高塔之上,一剑一剑的,把自己割得血肉模糊,他全身的血肉,几乎被剐得干净,只剩一副骨骼还立着。

    可这还不够,那孩童似乎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