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灵儿盯着陆依然的肚子。
只要这个时候轻轻一推，就能让陆依然也尝尝失去骨血的痛苦。
顾家不是对这个孩子很是期待么？
亲手毁了这个期待，就算是把自己赔进去，也赚了啊！
陆敏、陆依然，他们都会痛苦一生。
这是那个人跟自己说的。
耳边，还回响着他极具蛊惑的话语。
他说：“只要按照我说的做，我保证，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是他们漠视你，明明有能力帮你保护母亲，可他们却没有这么做，他们，都是罪人。”
陆依然站在那，声音淡淡：“你还记得你小时候跟我说过，你想和我有个家么？”
这句话把陆灵儿从混乱的思绪中拽了回来。
她猛地睁大眼睛，手悬停在半空，想起了以前，小的时候，最期待的就是来陆依然家里，和陆依然睡在一个被窝里。
她笑出声，无力地吐出一口气。
盯着陆依然的眼睛，似笑非笑。
“陆依然，我们从来都不是一路人，以前我们是姐妹，今天过后，大概连姐妹也不能做了。”
说完，她转身离去。
北风席卷着干枯的叶子落在两人之中，又是一阵风，叶子被搅了个粉碎。
回到病房，顾辞修快步上前，握住陆依然的手。
“没事吧？”
陆依然摇了摇头。
陆敏还没醒。
“我们在这陪她一会，好不好？”陆依然问。
顾辞修点了点头，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披在她的身上。
……
酒吧里。
叶煦穿过层层人群，在吧台看到了大口喝酒的陆灵儿。
他勾唇，坐在她的身边，熟稔地要了一杯威士忌。
他道：“酒吧的酒可不是这么喝的。”
陆灵儿没有理他，依旧我行我素。
“你说你，事情都已经做了，为什么就不愿意做完呢？”
陆灵儿攥紧酒杯，指尖发白。
“这一次，算我还清她之前对我的好。”
“以后，我绝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