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霍老头子一病不起。
他每晚都在做噩梦。
每晚重复着同一个噩梦。
噩梦里，年幼的小霍璟川苦苦哀求他，想再见父母最后一面，想送父母出葬被拒绝。
噩梦里是另一个结局，小小的霍璟川在不见天日的地牢里被折磨死去。
小小的尸体仿佛与地牢的潮湿阴暗融为一体，尸体周围全是蛇鼠虫子。直到尸体腐烂，都没被人发现。
到死，他都死不瞑目的睁着双眼——仿佛是在问：爷爷，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霍老头！你醒醒！”黄老摇醒了摇椅上的霍老爷子。
“！”霍老头猛的睁开眼，看见了惊慌的黄老，伸手抹了把，他才发现自己脸上都是泪水。
“我真的该死……”
他痛不欲生，泣声道，“最近我一直在做一个重复的噩梦。梦里，璟川没抗过那地牢的八年，死在地牢……”
“而我身为爷爷，却浑然不知。连他的尸首都没去给他收，让他的尸体在地牢腐烂，成为蛇鼠虫的养料……”
说到后面，老头子的声音都哑了。
黄老给他倒了一杯水，“那只是噩梦，别想太多。”
霍老头摇头：“不。如果璟川没有在绑架时遇到沈念安，没有活下去念头的他，就会成为我噩梦里那个结局。”
因为那八年，他确实没去地牢看过霍璟川。
甚至时间太久，他都快忘记了地牢里还关着、锁着一个他的孙子。
“唉……”黄老看着面色极差、最近瘦了一圈的霍老头，叹了口气。
再这样下去，霍老头得把自己折磨疯掉。
黄老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主动道：“瑶瑶被绑架，失踪了。”
这些是黄旭之告诉他的。
“什么！”霍老头注意力被转移，“谁干的？”
“一个京城来的小孩。”黄老把事情简单交代了一遍。
霍老头听完更不冷静了。
“我和海城总司有交情，我给他打个电话！”
他一下有了劲，拿起手机拨出电话。
没一会，电话接通。
“老将军，好久不见啊！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