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大逆不道了。
“陛下不信任爹,那将会是他最大的损失,夏侯寻若真没去长安,那不管去哪里,我北周都会丢失城池,此乃天子过失!”
“……可把你能的。”罗定冶冷哼了声,“计策如弹,用意如箭,人心是最为重要的战场,在这方面,你远不如当今陛下。”
罗廷昭:……
“我比他武功高强。”
“用谋者胜,用兵者败。”罗定冶句句珠玑。
他也知道,天子一直都是儿子的心中刺,不管于公于私。
“儿子啊,一个人认识到敌人的不足,或许能赢,但只有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才可立于不败之地。”
罗廷昭这次没有再反驳。
罗定冶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也别想太多,当下重要的是退敌,你去,传话给众将士,不卸辎重,随时准备出发。”
“是。”
罗廷昭领命离开。
罗定冶无奈摇头,视线继续回到舆图上。
目光微顿,几次从青州的位置略过。
……
进入大暑之后,天气越来越热。
但达官贵人总是格外会享受。
更何况是天子。
昭阳殿里。
冰块散发着凉气,让身处其中的人感觉不到一丝暑热。
玄祁两腿交错坐在榻上,一旁抱着冰镇葡萄,目光落在面前的棋盘上。
对面同他对弈的自然是郁献音。
“朕,好像又要输了。”
黑子已经陷入了死局,而玄祁执的正是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