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岁喜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疼,脖子和胳膊发麻发疼,缓了好一会儿才好。
等她舒服了,祝予安往过去递了一杯凉茶:“先喝杯水,再去洗把脸刷个牙。”
原本就没睡好,她嘴里发热发苦,感觉浑身都不舒服,但先前的情绪却缓和了许多,也不急在这一会儿,她灌了凉茶,嗯了一声,去自己房间用冰水洗了脸,刷了个牙,整个人才彻底清醒过来。
她换了身舒服的衣服,再回到书房的时候颇有几分刨根究底的架势。
“来坐。”祝予安招了招手。
祝岁喜微微扬了扬下巴,走过去坐下:“说吧,祝予安,你最好不要给我编故事,如果你要这么浪费时间的话,不如不跟我说。”
“我什么时候给你编过故事?”祝予安笑了笑,点着桌上那两张照片,“这个女人,叫肖晶媚,这个女人,叫林一清,风格很接近的两个人,是吧?”
祝岁喜对他实在是又生气又心疼,这会儿深吸一口气,问他:“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她接近我有目的,但我不清楚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所以放任她一而再再而三,甚至走到结婚的地步。”
“祝予安,你疯了吗!”祝岁喜更生气了,“为了一个从一开始就带着阴谋接近你的人,你连自己的婚姻都能搭进去吗!”
“婚姻又如何?”祝予安不以为然,“阿喜,对我而言,看对方演戏,而我冷眼旁观,比经营一段婚姻更有趣,我的人生里,我没想过要步入一段婚姻,我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
“那小葡萄呢?”祝岁喜恨铁不成钢,“祝予安,你不要告诉我,你冷眼旁观,冷出了一个孩子,就算大人再怎么样,孩子是无辜的。”
“你当我是什么人?”祝予安无奈,“小葡萄不是我的孩子。”
祝岁喜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又闪过一抹不忍:“既然林一清没死,那小葡萄呢?”
“她活着。”祝予安说,“那个孩子对那个女人来说似乎也是负累,所以她当年全身而退的时候,是没想着让那孩子活着跟在她身边的。”
祝岁喜想起那个眼睛像葡萄一样的小团子,即便到了如今还是心头一软:“孩子现在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