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转头看向盛拓,“够了,阿拓,适可而止。”
“这里是许家,不是你能随便放肆的地方。”
说着,他看向许知秋,言辞恳切,“妈,您也少说两句。”
他倒不是偏袒他妈,而是真怕她被盛拓气出个好歹,届时对两家都不好交代。
闹得太难堪,那盛家就是和许、沈两家结仇了。
一边是生死与共的兄弟,另一边是养育之恩的妈妈,他无法对某一方偏袒。
两人有各自的立场,也有各自的问题。
盛拓唇角轻扯,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不够。”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阿姨如果觉得这两句轻飘飘的话,您都难以接受,那您当年对阿宝恶语相向的时候,就没想过她的心情吗?”
“当然您并不在乎,毕竟在您眼中阿宝可有可无,不对,是巴不得她消失。”
“说实话阿宝回不回许家亦或者沈家都不重要,是您在乎脸面问题,怕她待在我身边,长此以往让人说闲话,是您自己受不了流言蜚语,不是她。”
“当年可是您亲自登门让她回您身边的,不是她主动的。”
“现在您用所谓的养育之恩挟持她,您觉得合适吗?”
男人全程语气平静,轻描淡写,格外从容,甚至不紧不慢的收了个尾。
“我的话不中听,还望您见谅,别跟我这个小辈一般见识。”
说着,他十分客气的向她鞠躬道歉,语气里却没有半分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