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白皱眉:“确定?”
医生跟沈舒白明显熟识,说话直接:“我当十几年医生,连片子都看不懂还混什么?”
谢枝韫穿鞋道:“早说了我没有失过忆。”
但其实躺上去的时候,她也有点怀疑,现在看果然多虑了,而且她没有整段记忆缺失,18岁伦敦的往事虽有些模糊,但大体记得。
包括从小到大的事,大部分都记得,小部分模糊……谢枝韫心思一动,感觉这好像是有种规律,涉及特定人或事时会遗忘?
前往太平山顶的车上,沈舒白突然问:“顾岘亭是神经外科医生?”
“……”谢枝韫无语,“你又怀疑他?是,所以呢?你觉得他对我大脑动手脚?”
这猜想实在荒谬。
她那些若有似无的记忆断层,自己都不确定是否存在,沈舒白却总怀疑是人为。
她趴着车窗懒洋洋地说:“怀疑顾岘亭和怀疑我失忆一样离谱。我没失忆,什么都记得。”
沈舒白重复:“什么都记得?”
谢枝韫打哈欠:“鸡毛蒜皮的小事会忘,大脑又不是电脑,能存所有东西。”
沈舒白沉默。
他最开始认为谢枝韫只是记性不好,后来怀疑她是出过什么事所以不记得了,现在推翻了第二种,那就还是第一种。
她就是单纯的,忘记了。
沈舒白突然有些气不顺,捏住谢枝韫的下巴转过来对视:“所以,你忘记的,都是你觉得不重要的事?”
“不然呢?”重要的事谁会忘记?
沈舒白沉气,谢枝韫感觉他好像有点……难过?
“怎么了?”
“没。”
谢枝韫受不了:“你总说我记性差,所以我到底忘记什么事,你直说呀。”
“没。”
“……”不好好说话的狗男人真讨厌!
大小姐不受这个气,扭头继续看港城夜景。
到了太平山顶,沈舒白下了车,一言不发地去了房间。
谢枝韫跟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
谢枝韫在飞机上洗过了,就脱了外套直接上床,想着沈舒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