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
才怪!
谢枝韫一把抓住他的领口,将他一米八八的身高拽下来与自己平行,咬着牙齿道:“我早就说过了沈舒白,我不是傻子,我猜得到你为什么要对我隐瞒身份——”
“因为你随时准备离开京城!至于具体是什么时间,则是取决于你何时拿到谢竹语手里的东西,没错吧?”
“费了这么多功夫,现在应该已经拿到了吧?你已经在准备脱离沈舒白这个身份了对吧?我第一次进拘留所,你消失的那三天三夜,就是回港城了对吧?”
沈舒白敛着眼瞳看进她眸底,没有一字反驳。
显然,她说的是对的。
那他还在否认什么?
谢枝韫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丢开他的领口,转身背对他平复情绪。
她才不要在他面前声嘶力竭,像一个玩不起破防的人。
谢枝韫吐出一口气,声音恢复平静,说:“沈舒白,我这个人不喜欢强求,我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你大可以不必如此。”
丝丝入骨的凉意冻得她拉紧身上的羊绒披肩,“我们在一起这几个月,我挺开心的,你直接跟我说你不能再玩下去了,要走了,我会放你走,不会纠缠你,哪怕将来我们在商业场合见面,我也能当作不认识你。”
“但你这样就太没意思了。”
是非常没意思。
谢枝韫突然觉得疲惫,不想说了,转身看了眼时间,快凌晨一点钟了。
“好歹夫妻一场,我也不至于连让你过个夜都不肯,你去客房休息吧,明天就把你的东西收拾干净。”
“我们就这样了。”
“沈舒白”这个身份是假的,他们连去民政局领结婚证的程序都省了,确实可以就这样结局了。
谢枝韫迈步回房。
这一瞬间她真的挺难受的,身体里哪个部位在不断抽疼着。
她想,这应该就是所谓的生理性疼痛。
当年她跟顾岘亭分手,也难受了很长时间,但没有这么痛。
大概是因为他们在一起的时间短,而她跟沈舒白是以夫妻的身份相处,她又不是没心没肺,到底还是在日复一日,夜复一夜里,对他付出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