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珍宝任取!”
汉军分水陆两路进攻,南越军在珠江口布下的“铁索阵”,被杨仆用樛氏标记的“暗礁区”绕了过去。当楼船舰队抵达番禺城下时,杨仆指着城头的越式图腾:“当年樛太后说,番禺城北的‘马鞍岗’是风水要害,给我猛攻!”
城破那天,吕嘉带着赵建德逃往海边,却被伏波将军路博德的骑兵追上。吕嘉被擒时,还在骂:“樛氏那个妖妇!若不是她出卖布防,汉军怎会这么快破城?”
杨仆踹了他一脚:“妖妇?她至少知道天下该一统!” 他走进南越王宫,看着樛氏居住的“长乐宫”(汉式命名),桌上还放着半幅未绣完的汉地山水,绣线已经发黑。
第五章 未央宫阙的遗恨长
汉军平定南越后,汉武帝在未央宫设宴庆功。杨仆呈上樛氏的遗物——那幅汉地山水绣和一封血书。血书上用汉隶写着:“妾本长安女,误落南越宫。愿以一身血,换得九州同。”
“好一个‘换得九州同’!”汉武帝将血书传给众臣,“可惜啊,樛太后未能完成使命。”
主父偃在一旁嘀咕:“陛下,樛太后私通汉使,终究是失了妇德……”
“妇德?”汉武帝瞪着他,“在朕眼里,她是促成南越内属的功臣!传朕旨意,追封樛氏为‘贞烈夫人’,厚葬于番禺城郊。”
多年后,司马迁写《史记》时,对着南越列传叹气:“世人皆谓樛太后因私通亡南越,殊不知她是汉廷安插的棋子。从长安舞姬到南越太后,她的一生,就是场身不由己的谍战。”
考古学家在广州发掘南越王墓时,发现了一枚刻着“樛”字的汉式玉印,旁边还有块越式“铜鼓形”玉佩,两者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这声音,像在诉说那个昙花一现的岭南古国,如何因一个女人的双重身份而覆灭,又如何在历史的尘埃里,留下关于“统一”与“背叛”的永恒谜题。
第六章 珠江潮起的古今叹
今日的广州博物馆里,樛氏的那幅汉地山水绣被修复一新,绣线在灯光下泛着微光。常有参观者盯着绣品上的“未央宫”纹样发呆——那是樛氏凭记忆绣的,却在角落多绣了朵南越的木棉花。
“妈妈,这个汉朝阿姨为什么要绣南越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