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他抬起头时，眼中又恢复了温柔和心疼。
“小凤……”他捧起她的脸，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这个孩子……我们现在还不能要。”
周小凤猛地瞪大眼睛：“什么？”
“听我说，”杨志豪紧紧握住她发抖的手，“现在这个情况，孩子生下来只会受苦，我们以后还会有更多孩子的。
等一切安定下来，我们再生孩子好吗？你想生多少都可以。”
“可……可是……”
周小凤的嘴唇颤抖着，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上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面有他们的孩子啊，她怎么舍得将他打掉？
杨志豪用拇指擦去她的泪水，“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他也是我的孩子，是我们两人爱情的结晶，但这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
你想想，要是被人知道我们的事，我可能会被判流氓罪进局子，你也会被所有人指指点点……我们以后还怎么在一起？”
夜风吹过树林，树叶沙沙作响。
周小凤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做出了决定，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杨志豪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将她搂得更紧。
“我会想办法的，明天我去镇上找药，你等我消息。”
周小凤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
两人依偎在一起，压根没有注意到从知青点的墙后，悄悄收回的半个头顶。
……
虞宛央平躺在床上，脸上敷着一层莹白的面膜。
律图南坐在床边的小凳上，掌心倒了些许精油，正小心翼翼地在她隆起的孕肚上打着圈按摩。
“这油真的有用吗？”
律图南指尖感受着肌肤下微微的胎动。
虞宛央闭着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当然有用，没用抹它做什么？”
律图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动作更加轻柔了几分。
精油的香气在房间里弥漫开来，混合着窗外飘来的夜来香气息。
“对了，”律图南突然开口，“听说今天大队长晕倒了？”
虞宛央睫毛微微颤动，“嗯，年纪大了，身体难免有些小毛病，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