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脖子灌下那滚烫的血茶:“你当年也是这样——”他扯开他心口露出的手术疤,“也是这样一刀捅进我心口,逼我签股份转让书。”

    宁风笙呛然地咳着,无法辩解。

    是,她曾经眼瞎心瞎,才会看错了人,成为被利用的工具。

    “我错了,原谅我……”

    “晚了宁风笙,别想求得我的谅解!”

    林蕾西在晨浴时尖叫——

    她的宝石手链掉进下水道,非要宁风笙伸手去掏。

    南川世爵倚着大理石柱,看污水漫过宁风笙那双伤痕累累的手。

    有被瓷片割破的伤口、也有被粥汤上的水泡。

    “爵哥你看!”林蕾西突然举起宁风笙的左手,婚戒在无名指勒出烫伤起泡的痕,“她还戴着你送的赃物呢——”

    那枚他亲手设计,送她的求婚戒指——

    曾被她不屑一顾从窗口掷飞,落在后花园的荆棘丛里。

    她说:我绝不会戴你给我的奴隶镣铐。

    他的求婚戒指,在她眼里是奴隶镣铐。

    南川世爵眼底的血光怔住,死死盯着那枚戒指:“哪来的?”

    “我……我从后花园里捡回来的。”

    那一片全是荆棘灌木丛,连下人都不愿意去,宁风笙没辙,只好亲自去捡。

    她在那荆棘丛里扒拉了三天,才找到这枚戒指……

    南川世爵眼瞳紧缩了两下:“这次宫烨给你派了多大的任务,值得你如此演苦情戏?”

    “跟宫烨没关系……你别碰我的戒指……”宁风笙尖叫着,眼睁睁看着男人摘着戒指。

    这一天不管他怎么折磨她,她都逆来顺受……

    然而此刻,她却像头小倔驴,拼命反抗。

    “南川世爵……求你了……”

    求……

    她很少用这个字,除非求他放了她。

    既然他放了手,她怎么还要赖在他的世界里给他添堵?!

    “就你,也配?”南川世爵把她紧紧握成拳的手指掰开,“别逼我掰断你这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