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淡然、就像是不会为外物所动的的纪远山并不觉得意外，只是帮姬少卿倒了杯茶：
“这就是大势所趋。”
姬少卿忽然就问道：“你又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看人。”
纪远山淡淡开口，道：“我看的是叶尘这个人的精神状态，而不是看他有多少财富，有多少人脉。有多少能耐。”
姬少卿似有所悟，脸上泛起了苦涩的笑意：“看来我还真的是着相了。”
着相，使执迷于外相而脱离了本质。
这一个词，确实很能形容姬少卿之前的精神状态。
纪远山又絮絮叨叨地开口了。
他这一次算是掏心掏肺，说了很多叶尘的事情。
包括一些姬少卿并不知道的细节。
在他的描述中，叶尘的形象逐渐丰满起来，姬少卿也愈发感慨：
“还真的是，我看扁了天下英杰！”
赵家不是太弱，而是叶尘太强！
“倒也不能这么说……总之，你之前应该没有重复给赵君昊资金吧？”
纪远山突然问道。
他是知道在自己劝姬少卿之前，姬少卿曾经借给了赵君昊一笔钱的。
“这倒没有。”
姬少卿眼中颇有几分唏嘘：“但就算是直接出了一笔资金，我们这边也是蒙受了很大的损失。”
“总比最惨的结果要强。”
纪远山苦笑一声，道：“不过如今的赵家，恐怕是要出大事了……帝皇集团如果崩盘，赵家哪怕依旧是占着五大世家的名头，但排位也要排到最末了。”
姬少卿苦笑：“这件事情就不是我想关注的事了，我只希望把自己的姬家护好。”
“还有，远山，我也确实后悔了。”
“我不该存在贪念，我不应该想以小博大。”
纪远山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他这话，也确实是在开解姬少卿。
但姬少卿沉默了一下之后，又说道：
“虽然我承认我小瞧了叶尘，但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我还是会选择站在赵君昊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