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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很稚嫩或许很天真,但是她觉得,若自己能有机会处理这样的事,她该是会这样做的。
不,如有实际,她大抵还会收拢几个幕僚,在自己犹豫时,会与幕僚一同讨论,最终定下合理的章程来。
可
钮祜禄栖月提笔又放下。
这样的事情,从来就与她们世家贵女无关啊!
从小到大受到的教导,无不是
“哒!”轻微声响在静默的室内格外明显。
钮祜禄栖月望过去,是富察容萱。
她在磨墨。
她动笔了。
只见富察容萱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一路笔走龙蛇,片刻就答完一题。
一室沉寂悄然破碎。
与富察容萱几乎同时动作的,是目光坚毅的张墨舒。
钮祜禄栖月怔愣片刻,也拿起墨锭开始磨墨。
有什么不敢答的?
这是太后出的题。
紧随其后的,是赫舍里云华。
这样的题,过往她不曾亲手做过,但是她哥哥,却做过很多。
哥哥做得,她也做得。
一个两个开始动手答题了,剩下的人面面相觑后,也开始动笔,认认真真答题。
她们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但是这一刻,她们的思想前所未有的自由。
黄昏时刻收完试卷,安陵容还留她们吃了晚膳。
席间毫不掩饰对她们的欣赏,也毫不掩饰自己目中的野望。
推杯换盏中,有什么东西悄悄的在变化了。
与昨日不同,今天回去储秀宫的秀女们,嘴巴都闭得死死的,全然没有昨日秀女赴宴回来那种嬉笑炫耀的心思。
旁人问,她们也只是微笑,问的多了,便只说慈宁宫如何威严,太后如何和蔼等等。
她们心中有一颗种子在缓慢发芽。
她们心中有一份期望,正在野蛮生长。
当晚,安陵容与甄嬛沈眉庄三人翻阅着这些试卷,唇角笑意就没有停下来过。
这十几个孩子,笔锋虽然稍显稚嫩,却已经初步挣脱开束缚在她们身上的,时代的囚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