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生咬着面包片点头：“是奶奶昨天晚上连夜帮我改的，奶说我身上的衣服不好见人，就用她的帮我改了。”
听到这话张凤珍收了脸上的笑容，她问张春生：“春生，姑姑年前回去的时候带了不少衣服回去，虽说也都是别人给的，但那些衣服都还新的很，不是给了你跟你妹妹不少吗？你妈都没让你穿？”
张春生以为张凤珍生气了，将手中的面包片放了回去，垂下头说：“那些衣服妈妈只留下几件给二丫穿，剩下的都送到了姥姥家。”
葛翠英还有一个哥哥跟一个弟弟。
葛翠英哥哥家的二女儿跟弟弟家的大女儿跟张春生差不多大。
想来葛翠英是将那些衣服送给了娘家的两个侄女穿了。
想到这里，张凤珍实在是搞不明白这个葛翠英了。
再怎么说张春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她就是再重男轻女也该向着自己的女儿吧？
她竟然宁愿对两个侄女好，都不愿意多关心一下自己的亲生女儿。
张凤珍气到不行，但是看到张春生那一脸小心翼翼的模样，又觉得张春生可怜，只能将心里的气咽下去，她重新换上笑容，抬手摸了摸张春生的小脸蛋，笑着说：“没事，那些旧衣服，咱还不穿呢，明天小姑姑就带你去百货大厦，咱们买新衣服穿。”
张春生连忙摇头：“不用的小姑姑，我有衣服。”
身后传来冷建国的声音：“小孩子就该听大人的话，你小姑姑说给你买衣服，你就等着穿就行了，别吃这些零食了，都洗洗手该吃饭了。”
张凤珍牵起张春生的手，笑着说：“走，小姑姑带你去洗手。”
她们进了卫生间。
张凤珍指着卫生间里的蹲厕，笑着说：“那个是蹲厕，是上厕所的。”
又指着水龙头说，“上完厕所，就在这里洗手。”
张凤珍说完，先打开了水龙头，打上肥皂洗了手，又让张春生学着她的步骤洗手。
张春生还是第一次见水龙头跟自来熟，难免有些好奇。
她问：“这个可以直接喝吗？”
张凤珍笑着说：“这个不行，咱们村里的泉水能直接喝，但是这个是自来水，需要烧开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