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不,做那个梦的时候,他是真的难过,也很害怕。
他害怕他所谓的前世是真的那样对她,害怕他真的伤害过她,害她死亡。
还好那些都是假的……真好,都是假的。
“少家主!”
满是担心的呼唤将席予清快要消散的意识唤了回来。
他断断续续说着话,哀求她放下自己,但对方还是坚定带着他走。
“我本来也是该死的……”
“死什么死!不准死!”
闻颂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然后他另一边手臂被抓住。
“你死了就是浔的白月光了,我才不允许!”
闻瑾在旁边默默点头,然后把防雨布丢过去,然后给南浔也好好披上。
即使在奔跑之中,他的动作也很稳,堪称小心翼翼。
“会长,你们怎么来了?”
“离得近,要死的话谁都逃不了,不如一起。”
那边闻颂还在叭叭着吵席予清,“凭什么你活着是月亮,死了是白月光,我就是苹果,哼,我也会成为浔的朱砂痣的。”
闻瑾的手在身后虚扶着她,让自己不要显得那么在意地询问:
“那我是什么?”
“哥是性冷淡会长,哈哈哈哈,我看见浔给你的备注了。”
闻颂嘲笑的声音传来,成功让他黑了脸,但也冲淡了逃亡和不知死期的悲伤气氛。
【世界意识。】
南浔呼唤了一声。
【这场天灾没办法改变,泥石流会把所有人掩埋在这,即使我是世界意识,对这个世界的干涉也有限。】
【我说的不是这个。】
南浔甩了甩湿透的头发,【你欺骗了我,给点补偿是不是很应该?否则你觉得我是来做慈善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