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站在房顶上看着杨骏。
“是不是去街上打牌了?”
“汪!”
行了,杨骏明白了。
大伯几十年来,也就打牌这点爱好了。
看着旁边自己家的门,上面居然是一扇防盗门。从窗户上一看,里面地坪打了,吊顶装了,墙上也刮了大白。
虽然比不上城里的楼房,但是好歹也有了自建房的装修水平了。
回头过年,让妹妹他们回来也不至于觉得没法住下。
就在杨骏还在研究怎么不破坏的方式进入自己家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扭头一看,一个头发已经完全花白的老太太背着一背篓猪草从山墙边上走了过来。
“骏骏?”老太太看着大变样的杨骏,一时间差点没认出来。
“哎,大妈~”
“你啥时候回来嘞啊?”
“刚拢(抵达)!”杨骏说“我以为屋里头没得人呢!”
“你大爸去街上打牌去了,我去弄点猪草。”
“七十多了,还下地啊?”杨骏帮她把除草提到厨房。
“当了一辈子农民,不种地干啥子嘛~”大妈说道:
“吃了晌午咩啊(咩啊,这两个音要连起来读‘ia’)?”
“你回来是要耍么,还是工作啊?”大妈打开厨房的灯,开始洗手做饭。
“想家了,回来耍几天!”杨骏说“我把西疆的房子已经卖了,后面可能在这边安家。”
“莫要回来~”大妈劝道“回来莫得工作。还是去城里头安家好~”
“哎!”杨骏知道大妈说的是事实。他们所在地级市,是一个人口净流出城市,以前靠着丝绸和“是石油制造”为主导产业,现在也没跟上互联网时代的步伐。
在杨骏的印象中,这里就靠着过年的时候回来的外地打工人消费带动经济增长。
当地网友俗称:重工业打石头,轻工业打锅盔,第三产业搓麻将。
所谓的“成渝之外第二城”也成了嘲讽。
“他乡安放不了灵魂,故乡容纳不下肉身。”这就是事实的鲜明写照。
杨骏的大舅家的两个表哥,九十年代初的时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