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室不大,除了外头的院子,里面大致可分为前屋和后屋。
前屋摆放着诊桌,后屋则是设有简易药房,两者之间并无隔挡。
余越收回视线,转而看向孙卫生员:“我们昨儿来咋没瞅见孙同志啊。”
不仅他们昨天没发现,就连朝阳刑警队起初的调查结果中,也没提过卫生室还有个孙卫生员。
孙卫生员解释:“我前段时间去公社卫生院参与轮训,今儿才回来。”
60年代的卫生员培训多为“半农半医”模式,在短期速成的培训后,每年还会集中组织1-2次的短期复训,更新医疗知识。
紧接着,他把找到的处方笺递给王村医:“亏得我早上拾掇利落了。”
王村医有些不好意思,忙说:“你不在时,我是既看诊又抓药还得晒药,哪有空拾掇这玩意儿。”
处方笺是按时间顺序整理的,王村医很容易就找到了周安平的第一张处方笺。
他走到诊桌前,拿了张空白的处方笺,对照着抄了好几个名字,递给邵安:
“这都是自9月15号后,跟周安平的药方子重样的主儿,你们都能去问问。”
在邵安接过后,余越问出了提前准备好的问题:
“王大夫,你9月25号中午刚给周安平开过药,晚上咋还去他家呢?”
“9月25号?”
王村医的表情迷茫了一瞬,随后一拍脑门:“哦,那天他说他媳妇身子也不得劲,我刚好走不开,就想着晚上收工后再去帮她瞧瞧。”
虽说医生眼里没有男女之分,但送医上门又是另外一说,尤其李文玉还是个待产孕妇,王村医着实怕传出啥流言蜚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