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值当她脏了口。

    宋言汐静静听着,垂眸遮掩了眼底的嘲弄。

    陛下这般看不惯他,这么多年却也并未有半点作为不是吗?

    以他与外祖父的关系,娘亲甚至可以喊他一声叔父。

    所以有些时候,人还是不能活的太通透。

    稀里糊涂的,反倒省下不少烦心事。

    宣德帝等不到宋言汐开口,便知她心中有气,轻叹了一声道:“丫头,并非朕有心袒护他。

    代秋方才的话,你在旁边也听见了,朕实在是不想你们二人成婚之前再传出什么不好的言论。”

    知晓年轻人气性大,他耐着性子道:“朕知晓你不是小气的孩子,定然也不在意外人如何看。

    可就算你同小五都不在意,总也该为往后的小辈想一想。

    换做是你,你会愿意将娇娇那小丫头,嫁给有个不孝婆母的人家?”

    皇后低声劝道:“陛下,这话重了些。”

    若依着她的意思,别说是将宋怀恩和那个贱人与他生的孩子赶出侯府,便是做的再过些也在情理之中。

    自古以来,父慈子孝的前提都是父慈子才孝。

    至于什么别的,说再多也等于放屁。

    宣德帝如何会不知她的意思,只是有些事情,到了有心之人的口中就变了味道。

    人活一世,总会有许多不得不妥协的事。

    哪怕他身为帝王,贵为九五之尊,亦不能免俗。

    在他逐渐没了耐心之时,宋言汐终于抬起头来,眼神冰冷道:“臣女不愿意。”

    宣德帝闻言,面上不免多了笑意,欣慰道:“朕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不会让人为难。”

    对上他的笑眼,宋言汐冷声道:“臣女不愿娇娇将来碰上不孝的婆母,却也不愿为了所谓的流言蜚语妥协。”

    宣德帝不由沉了脸,“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宋言汐站的笔直,不卑不亢道:“回陛下,臣女不愿隐瞒陛下,所说字字句句都是心里话。”

    一句心里话,硬是将宣德帝心中翻涌的火气堵了回去,发也不是不发更窝火。

    他冷沉着脸道:“别以为说两句好听的,朕就会不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