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等他再开口,闻祁不容拒绝道:“乌先生留下慢慢吃,孤去去就回。”

    “殿下……”

    乌钧象征性喊了那么一声,见闻祁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干脆坐了回去。

    如此美味,若就这么放着岂不是暴殄天物?

    至于闻祁那边。

    他不过是个区区谋士,该劝的都已经劝了,主君非要一意孤行,他能怎么办?

    自然是把这一桌酒菜笑纳了。

    半晌,乌钧忽然放下了筷子,拿过一只空酒杯甄满,对着空气敬了敬,随即缓缓倒在地上。

    他擦了擦泪湿的眼角,轻声道:“柯大哥,再等等小弟。”

    “打开看看,看你喜不喜欢。”林庭风坐在凉亭下,将一个精致的紫檀盒子递给庄诗涵。

    她不由愣住,“给我的?”

    林庭风点点头,眼底多了愧疚,“怪我身子不争气,这么重要的日子没能陪着你一起剪彩。

    诗涵,对不起。”

    听着这句对不起,庄诗涵更觉得恍惚。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林庭风吗?

    自从宋言汐在鸣翠山接药事顺带救了他后,他看她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说难听一些,甚至可以算得上是鸡蛋里头挑骨头。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个不是有情,而是有仇。

    现在怎么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真是奇了怪了。

    见庄诗涵迟迟不肯伸手接,林庭风眼底多了无奈,“还在生我的气?”

    “不敢。”庄诗涵扯了扯唇角,后退半步。

    嘲讽是真的,不敢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