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言汐眉头紧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墨锦川嘴角忍不住上扬。

    这小傻子,竟还真信了。

    对上他的笑眼,宋言汐眉头皱的更紧,“你耍我?”

    墨锦川笑得坦荡,“礼尚往来。”

    宋言汐:“……”

    哪位先生教他这个词这么用的?

    似是猜中了她的心思,墨锦川掸了掸衣袖幽幽道:“我儿时随着大哥拜谢太傅为师,后又得机缘被言将军赏识,传授过我几月武艺。

    算起来,言老爷子也曾指点过我几招,令我受益匪浅。”。

    照这么说,个个都是他师父,且个个都是她说不得的存在。

    自家人不必说,谢太傅虽已辞官,在朝中的声望却始终未减。

    正如他带过最好的学生一样,这么多年,就连言官也只挑出一个朝堂之上衣冠不整的错处来。

    她一个晚辈,怎好指摘?

    他这番话,分明就是吃准了她无话可驳。

    宋言汐扯出一抹笑,意味深长道:“难怪都说王爷心思城府极深,寻常人玩不过。”

    墨锦川顿时正经起来,拧眉问:“听谁胡说八道?”

    他想到什么,黑了脸道:“三哥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小心眼。”

    宋言汐:“倒也不是……”

    话没说完,墨锦川已然站起身,沉声道:“时候不早,你早些歇息。”

    宋言汐拧眉,“王爷这是要做什么去?”

    墨锦川:“去找三哥下棋。”

    “姑娘?”看着怔怔出神的宋言汐,竹枝满眼担忧。

    自从神医谷的书信送到,她家姑娘便一动不动的坐着,脸色也算不上好看。

    要不是吃惹她生气,她真想抢过书信,看看上头究竟都写了什么。

    看信封的字体,这封信是皇甫神医亲笔,应该不是他出了事。

    可除了皇甫神医,神医谷中还有谁,能让她家姑娘如此失魂落魄?

    竹枝正想着,忽听宋言汐问:“竹枝,咱们上次见到影师叔,是什么时候来着?”

    “姑娘,那可有些年头了。”

    回忆着在神医谷中的往昔,竹枝掰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