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回家鸡腿都给你吃!”
陆弃娘道:“行了行了,不管什么夫人,只要是谢家出来的,我都想说一声。你们谢家的姑娘,烧粮草,通敌叛国,怎么还有理了?你们家脸皮可真厚啊。这要换成别家,恨不能把这件事情捂住,你们还好意思自己找别人麻烦?”
真是倒反天罡。
“我们泥腿子,真没这么厚的脸皮。”陆弃娘撇嘴,无语溢于言表。
“好了好了,”旁边有人打圆场,“大过年的,别因为一句两句话就闹起来,伤了和气。朱姑娘要抚琴了,我们都听听。”
厅内紧绷的弦似乎被这句话轻轻拨动了一下,众人的视线纷纷投向中央。
朱姑娘已端坐琴前,她年纪不大,气质却沉静温婉。
面对刚刚发生的风波,她面上并无异色,只是从容地调试了一下琴弦。
琴声起,并非激昂之调,而是一曲《平沙落雁》。
琴音初时舒缓平和,如微风拂过初春的原野,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悄然弥散开来。渐渐地,旋律变得开阔悠扬,仿佛描绘出大雁在广阔晴空下自在翱翔的景象。
陆弃娘听不出个中玄妙,只觉得好听,朱姑娘的动作,也说不出的流畅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