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
獒犬忽然吠叫起来。
一个人走了进来。
二丫动作一顿,不由惊讶道:“云庭,你怎么回来了?”
云庭本来一肚子委屈要跟她说,结果见到她和姜权有说有笑,自己屋门前又拴了悍犬,一时之间,更委屈了。
好好好,没有他,他们过得更好是不是?
“想回来就回来了。”云庭黑着脸道。
“那你吃饭了吗?”二丫问,“怎么了这是?”
“不吃,把狗弄走,我困了,要睡觉!”
姜权倒是好说话,连忙把獒犬拉到一边。
云庭大步回到自己房间,随后重重把门摔上,谁也不理的模样。
姜权愣了下,随后看向二丫。
“不用理他,大过年的,吃了炸药一样。他就是那样的人,”二丫道,“喜怒无常的,和你没关系。走,咱们进屋去,不理他。”
姜权还有些犹豫,不过到底进去了。
云庭衣裳靴子都没脱,直接在床上躺着,背对着门缩成一团。
听见二丫的话,他原本就通红的眼圈就更红了。
好好好,灼灼,以后看我还理你。
陆弃娘问二丫,“云庭回来了?我怎么听见你们俩又吵起来了?”
“谁知道呢!可不是我跟他吵,说困了累了,回屋去了,不理人。”
“我去看看。”陆弃娘道,“这孩子,是不是回家过年,又和国公爷闹起来了?儿女啊,都是债!”
活着就要还,无穷无尽。
“娘,您别去了。我看他气得狠,估计要发作。”二丫道,“你们吃饭,我吃饱了,我去看看。”
“你可别跟他吵,好好问,怎么回事。大过年的,听到了没?”陆弃娘不放心地叮嘱道。
“知道了。”二丫倒了一杯热茶出去了。
东厢房的门虽然关着,却没有上门栓,所以二丫直接就进去了。
云庭也不回头。
他听脚步声,就知道是谁。
二丫把茶水放到床头小几上,没好气地道:“起来,把靴子脱了,脏兮兮的,又是雪又是泥的。”
云庭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