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人给您带去的咸鸭蛋和酸黄瓜收到了吧。”

    “收到了,都是极好的。”李老爷笑道,“难为你,鸭蛋挑的都是双黄的。”

    “也没什么好东西给您,也只能用点心思了。”

    “弃娘,里面这些,就是之前绑架你的土匪们?”李老爷笑着问道。

    “嗐,什么土匪,都是一群穷得活不下去的可怜人罢了。吃饭都不能提,听了他们那些事,从心里能堵到嗓子眼。”陆弃娘咬了一口大葱。

    李老爷脸上笑容凝固,随后若无其事地道:“闲着也是闲着,说来听听。”

    “那可就多了。比如熊大吧,他家里本来也是个小地主,都怪他爹,太有眼光,捡漏买了一件古董花瓶,结果让人盯上了,被害得家破人亡。”

    “他为什么不去告官?”

    “倒是想告,可是抢走他家花瓶的人,就是知县,您说上哪说理去?”

    “上面不是还有知府吗?”李老爷蹙眉。

    “我也是这么说的。可是熊大说,知府和知县也是穿一条裤子的,他不敢继续告了,怕自己再挨板子,被打残废,土匪都当不成。”

    “再说结巴,家里本来有几亩田,结果交不起赋税,被收走了。我问了问他们那里的赋税,您猜是多少?是朝廷规定的三倍!他们交得稀里糊涂,都不知道不该交,而且告官,谁敢告?别人交的,你不交,你就是刁民。”

    陆弃娘说得直摇头。

    萧晏道:“弃娘曾经问过我,什么是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