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姝射出第二支箭,又是红心。
“四十五岁,爬上高位,路走的干净吗?有整个云家托举他,也有整个云家拖累他。线索痕迹之类,应该很多吧?”
三支箭射完,韩姝调试护指和弓的参数。
闻奉旋完全忘了说话。
太帅了。
不是一粒粟米、一个巢、一枝落脚的枝桠就能满足,活蹦乱跳无忧无虑生蛋孵化哺育下一代的小雀。也不是生着华美非凡的羽毛和灵动婉转的歌喉,被关在笼子里,主人高兴了逗一逗,不高兴就独自哀伤孤独啼鸣的百灵鸟。
而是能在极恶环境下生存的鹰,是优雅与暴力共存的蛇鹫,是能轻松捏碎猎物头盖骨让其瞬间毙命的角雕。
他第一次见到如此完整的、陌生的韩姝。
她完全有能力和力气一拳把他的脑壳打爆。
可那晚她没有。
她已经走到了门口,只要再坚持一下,或者在不担心重伤他的情况下用上暴力手段,绝对能够逃走。
可她没有。
她不忍拒绝他。她对他是有感情的。
这个发现让闻奉旋头皮发麻,颅内掀起一浪高过一浪的狂潮。
什么云家,云昳云晔云晖……管他云什么都好,全部死一边去吧!
他看着专注射箭的韩姝,眼神变得越来越癫乱狂躁。
无论是沉着的拉弓动作,肃杀的瞄准眼神,冷淡的说话语气,以及对自己射击成绩不太满意的表情……
太超过了。
对于闻奉旋来说,实在太超过了。
他在韩姝回更衣室拿东西时反手关门,趁人不备,把人一把抱起放到柜子上,单手把她两只手腕锁在身后,另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脖颈,抵在墙上亲。
这姿势让韩姝回想起第一次在他家玄关的一些破碎画面,顿时警铃大作,担心他又克制不住疯成那样,手腕使了个巧劲挣脱,按着他的胸口将人强势推开。
闻奉旋的眼镜有点歪了,那双藏在镜片后的眼睛本该和他的身体一样,裹在穿得一板一眼的衣服下,此刻却黯得能把韩姝生吞。
“想西女。”
“奉旋哥!疯了吗?!”韩姝惊得倒抽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