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已经拿着扫把准备扫雪了,但想起于月回的叮嘱,又返回去找了一个大小合适的树根,丢在了炕桶里面。
做完这一切后,谢宴才开始扫雪。
其实要是按照谢宴的性子,都不用扫了,一直都在下,扫什么呀,他前脚扫,后脚又落了厚厚的一层。
不过大家都在扫,肯定会被说闲话。
谢宴叹了口气,拿起铁镐,一点一点地把厚雪推到一旁。没干几个来回,他就感觉身上热呼呼的,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谢宴不得不把头顶的帽子拿下来。
刚拿下来时,帽子和他的头顶都在冒热气,落在头顶的雪花也瞬间融化,感觉自己都是一个人形火炉了。
谢宴觉得这事情很有趣,转身就想和于月回分享,手都已经伸出去了,才想起她不在。
那一刻,巨大的空虚感再次如潮水般席卷全身,他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担忧。
他开始忍不住胡思乱想,她在山上怎么样了?这么大的雪,冷不冷啊?
昨晚又是怎么睡的?
睡得好不好?
谢宴拄着铁镐,一动不动地站在院子里,望着那扑簌簌落下的大雪,只觉得自己的精气神儿好像随着于月回一起离开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于月回对他的影响竟然这么大,大到她不在身边,自己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
等顾斌把自家的雪扫干净,哼着小曲儿,慢悠悠地走过来时,谢宴才刚刚扫完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