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过一夜,不成问题。
宋挽初警惕地看着许慕枫,淡淡地点了点头,“好。”
许慕枫看了一眼两人紧握在一起的双手。
梁屿舟全身都是血,但他的眼神依旧迸发出强大的威慑力,犹如密林里一只凶猛危险的野兽。
许慕枫在看梁屿舟的时候,宋挽初发现他眼神里满是忌惮。
对着梁屿舟喊打喊杀的是他,两次偷袭,对梁屿舟放冷箭的也是他。
但他不傻,知道梁屿舟想报仇,也不会在这样的时刻动手。
他的手底下有三十个兄弟呢,两人应该是相互忌惮。
许慕枫没说什么,对宋挽初恭敬地笑了笑,就指挥起手下人安营扎寨。
他朝天空放了一个火红色的烟花。
那是信号,告知其他小队,可以停止搜寻了。
宋挽初的手,轻轻地扯了扯梁屿舟的胳膊。
梁屿舟立刻就明白了她想传达的意思。
天黑光线弱,许慕枫暂时没有发现梁屿舟失明了。
他不知道是最好的,他眼中一个全须全尾的梁屿舟,才更有威慑力。
骑兵很有行动力,平坦的地面上,碎石都被清理走,支起了帐篷,燃起了篝火。
许慕枫请宋挽初到帐篷里休息,还亲手奉上了一张羊毛毯。
行军用的毯子,做工粗糙,羊毛扎着皮肤,但条件有限,这是他能拿出的最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