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宋挽初没有躲。
等岳乘空的哀嚎声渐渐变成了痛苦的粗喘,他才把手从她的耳朵上放开。
而他的温度,仿佛依旧在源源不断地注入她的体内。
“挽初,害怕的话可以不看。”
梁屿舟走到岳乘空面前,居高临下地冷睨着他。
岳乘空躺在地上,犹如一头濒死的猪。
宋挽初还是看了,顿时脸色煞白。
楚月盈小跑着扑到她的怀里,小姑娘吓傻了,哭都哭不出来了。
岳乘空捂着鲜血淋漓的右手,他的拇指和食指都已经被削掉了。
——他刚刚就是用这两根手指,捏了宋挽初的下巴。
岳乘空躺在地上,冲天的怒气催得他想杀人,可看清眼前的男人,他的身体仿佛石化。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梁屿舟怎么会在这里?
“你……你……”他震惊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挽初,你们先出去,我和岳大人有话单独要说。”
他神色淡淡,仿佛真的就只是来谈谈今天喝了什么茶。
可他的眼神里,却翻涌着嗜血的阴骘。
气场达到了恐怖的程度。
宋挽初可以想象,这会是一场血腥的谈话。
她拉着战栗不止的楚月盈,走出了屋子。
身后,又是岳乘空惨烈的尖叫。
嗓音那么粗嘎的人,竟然也能叫得人鼓膜阵痛。
那该有多疼啊。
宋挽初一点也不想知道梁屿舟对他做了什么。
不过片刻,梁屿舟走了出来。
他步履轻盈,身上不染纤尘,嗜血的阴骘已经褪去,又恢复成了那个清贵绝俗的轻舟道长。
“给。”他把那把匕首,重新戴回到宋挽初的腕子上。
屋子里已经没有了动静。
楚月盈抖着发白的嘴唇问:“你把他杀了吗?”
“没杀,但他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梁屿舟风轻云淡,“我送你们出去,等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你们都留在马车上,不要出来。”
“等一等。”
宋挽初看着他的眼,“我要去一趟湖边的观鱼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