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对他死心,但她的愿景是两方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要她冷眼旁观梁屿舟一日日消减,她做不到。
邱道长微微叹息,“他身体底子好,又年轻,好好休养一年,本该没事的,但是你也看到了,他面对任何人都可以风轻云淡,唯独和你有关的事情,他会担忧,会激动。”
宋挽初的脸色,一寸一寸地白了下去。
邱道长瞧着她的脸色,小声咕哝,“你和你阿兄的那点事,着实把他给刺激到了。”
言外之意,就是不该故意在他面前表演恩爱,也不该故意写个“我想试着喜欢阿兄”的字条给梁屿舟看,更不应该把她和时洛寒订婚的消息告诉梁屿舟。
“他现在,完全就是为你而活。”
邱道长语重心长,“宋姑娘,你该回头看看他的,他现在就像是被丢弃的小狗,你不要他,他很可怜的。”
这样的比喻实在是卑微到尘埃,光风霁月的国公府世子,皇上夸赞的国之栋梁,皎如云间月,高不可攀的梁屿舟。
宋挽初定定地看着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过往的一幕幕,伤害的,欺骗的,冷漠的,讽刺的,不尊重的,洪水般涌来。
她的心口传来阵阵闷痛,回忆里他高高在上,与他现在的样子,割裂得不像是一个世界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