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妾身不敢再僭越。”
她的眼神冷淡,无所谓的口气,刺得梁屿舟心口一阵闷痛。
这话他不止一次说过。
可他的初衷,不是讽刺宋挽初想当正妻。
他是想提醒她,要记得自己是他的夫人,心里不要总是想着别的男人。
也许是因为他总是在发怒的时候说这样的话,挽初一直会错意。
可他的话,带给挽初的伤害,是实打实的。
他无从狡辩,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喉头有些发堵,他假装不经意地转移话题,“天气热,吃完饭我陪你去绿杨荫避暑吧?”
他记得两人成婚后的第一个夏天,挽初就说过想让他陪着去绿杨荫。
宋挽初的胃口,因他这一句话,彻底丧失了。
梁屿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去绿杨荫,是陪俞慧雁。
她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二爷不是说,只有庸俗浅薄的人,才会去那种地方扎堆凑热闹吗?”
她的语气里,并没有掺杂过多的情绪,淡淡的,平静地陈述梁屿舟曾说过的话。
原来那些话听起来是如此的刺耳,能将人扎得鲜血淋漓,体无完肤。
而他却对挽初说了不止一次……
梁屿舟终于深深地体会到,什么叫如鲠在喉。
那次他不想陪宋挽初去绿杨荫,是因为前一天夜里,二人刚温存完,身体还沾有彼此的气息,宋挽初却在梦里喊了时洛寒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