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脖颈一路向下,滑过锁骨,停在胸口的那道疤上。
他像是捧着某种圣洁的东西,虔诚地亲吻,不带一点狎昵和暧昧。
那里的皮肤娇嫩,宋挽初有些受不住痒意,鼻子里溢出轻哼。
“你别,玉禾说这几天不可以——”
她会错了意。
梁屿舟将头从她的胸口抬起,宋挽初惊讶,他的眼睛微微发红,似有愧色一闪而过。
“我是个傻瓜。”
宋挽初不解其意,困惑地眨眼。
烛光下,梁屿舟轻抚宋挽初胸口的伤疤。
那样莹白细嫩的皮肤上,这道疤像一条丑陋的蜈蚣趴在上面。
她是个爱美的女子,每次沐浴后,都要给皮肤擦上好的玫瑰脂膏,把自己全身上下包括脚趾都养得娇娇嫩嫩。
可她却能够接受,这道狰狞的伤疤会伴随她一辈子。
梁屿舟的胸口有些闷痛,将头埋在宋挽初瘦削的肩头,一直不停地重复。
“我是个傻瓜。”
他的话令宋挽初摸不着头脑,但她了解梁屿舟,当他不想解释的时候,谁也别想从他口中问出什么。
因此宋挽初静静地听着,一言不发。
梁屿舟再次拥她入怀,她看着他的目光专注而沉静,整个人柔和得不可思议。
仿佛对他张开的那些尖刺,在一天的时间就全部收了回去。
但他总觉得,她看他的目光里,少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