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初只觉得嘉和郡主今日的行为,荒唐又讽刺。
这是梁家和宋家关乎婚姻关系的大事,要再往大了说,关乎到皇上的颜面。
她虽然浅薄愚蠢,但绝对不敢自作主张,讨要聘礼。
“郡主今日讨要聘礼,是您自己的意思,还是二爷的意思?”
嘉和郡主眼中闪过一抹心虚。
她原本是想背着老公爷和老太太前来,悄悄地将聘礼要回去。
这笔聘礼不能送回国公府。
而是送到俞家,充当慧雁的嫁妆。
嫁妆丰厚了,也能让慧雁风光体面一些。
然后再警告宋挽初,不许到处乱说。
她也知道这种事挺不光彩的。
但她为了慧雁,也是没办法了!
她梗着脖子虚张声势:“是我的意思,也是舟儿和老爷的意思!”
宋挽初的内心,好像有什么东西,彻底碎掉了。
果然啊,梁屿舟不仅不肯给她一丁点爱意,就连当初给她的聘礼都要吝啬地收回。
是他觉得自己不配,才给了嘉和郡主上门讨要聘礼的底气。
也是,他怎么会允许自己越过他心爱的表妹呢?
“辛苦郡主特意跑一趟讨要,当年国公府给的两百六十八抬聘礼,五百亩田地和五千两白银,我悉数奉还便是。”
宋挽初自嘲地轻笑起来,她突然觉得,那封放妾书属实多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