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屿舟,这是第几次了?”
身后,传来太子幽幽的嗓音,别有深意,“大婚当天,你丢下挽初去送别俞慧雁,前几日在长公主府,你两度将挽初晾在众人面前,今日,你明知孤的小妹嚣张跋扈,顽劣弄人,你还故意丢下挽初带走俞慧雁,身为夫君,你可有一丝一毫,考虑挽初的感受?”
太子的话,激起了宋挽初深埋内心的涟漪,心口又泛起了微微的酸。
梁屿舟的额前,有青筋在隐隐跳动,怒火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来。
太子的身份非杜咏一个小侯爷可比,宋挽初不想梁屿舟酿成大祸,对太子福了福身,反拉着梁屿舟的手走出了粉金楼。
外面,夕阳已迟暮,天空像是被染上了血红色,满目苍凉。
太阳终将陨落,一如宋挽初对梁屿舟的爱意。
从炙热,走向冰凉。
梁屿舟紧紧攥着她的手腕,朝医馆的方向走去。
“你可以放手了。”
梁屿舟回眸,宋挽初冷淡的眉眼撞入他的眼底。
甚至,他还从她的神色中,看到了一丝不耐烦。
“上药!”
他将人攥得更紧,却听到宋挽初讽刺地笑道:“梁屿舟,我不需要你那双为俞慧雁擦过眼泪的手来为我上药,我嫌恶心!”
梁屿舟的脊背,蓦然一僵。
宋挽初用力将他的手甩开。
祁家的马车一路疾驰,停在了她的面前,南栀从马车上跳下来,擦了擦满头的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