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过一次的她,身体像是长出了厚厚的盔甲,曾经那些她听了会伤心,会难堪的话,如今都被盔甲挡在了心脏之外。
被麻绳捆过的手腕,留下了道道红痕,蜈蚣一般蜿蜒盘踞在娇嫩白皙的肌肤上。
宋挽初揉了揉酸疼的手腕,一旁的太子,眼神暗了暗。
“谁把宋姑娘伤成这样的?自己掌嘴三十下!”
那两个人高马大的宫女跪在地上,哆哆嗦嗦,诚惶诚恐。
一时之间,响亮的巴掌声不绝于耳。
太子的神情冷得无动于衷。
两个宫女掌完嘴,还要接受太子的训斥,“你们两个是母后指给小妹的,身为掌事宫女,本该时时规劝,约束她的荒唐行为,你们可倒好,把她纵得简直无法无天,母后若是知道,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凌阳公主嘴巴撅得老高,“太子哥哥,你指桑骂槐!”
太子目光一凛,压迫感袭来,仿佛一块巨石从天而降,压住了她的后背。
“你们几个,好生送小妹回宫。”
几个大宫女忙应下,凌阳公主不点不情愿,可太子哥哥好像生气了,她只得蔫蔫地离开了。
梁屿川的目光追随着她,直到凌阳公主上了马车。
他对太子拱手行礼:“太子殿下,若无其他事,臣也告退了。”
偌大的粉金楼变得空寂,老板早就识趣地将空间交给了太子,带着一众伙计躲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