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拿出圣旨,逼着他回屋,宋挽初尴尬得不知如何自处,悄悄掀开了盖头,偷看他的背影。
挺拔倔强,那如泰山压顶般的圣旨,都不曾弯曲他的脊骨。
而他却可以为了俞慧雁,自降人格。
外面的日头依旧火热刺眼,宋挽初的身体却如浸寒霜。
自始至终,她在他心里都是无足轻重的。
她发出了无声的轻笑,指尖触碰胸口,那里空荡荡的,心早就被他粉碎了。
这就是他的目的吗,不爱她,还要一遍遍地践踏她,时时刻刻在她面前上演和俞慧雁的情深不移。
凌阳公主哪里舍得把梁屿舟踩在脚下,但她骄纵惯了,有气必须找人撒出去。
她突然指向宋挽初,“你不让我拿俞慧雁出气,我就拿她出气!”
“公主请随意。”
梁屿舟神色漠然,完全把宋挽初当做无关紧要的人。
说罢,他上前一步,扶起俞慧雁,拿出手帕递给彩蝶,让她帮俞慧雁擦脸。
俞慧雁躲在梁屿舟身后,委屈万分地啜泣,眼神却朝宋挽初的方向瞟了一眼。
那是暗戳戳的得意。
“公主,您要出气的人,我留在这里了。”
他看都不看宋挽初一眼,以保护的姿态拥着俞慧雁走出了粉金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