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路又滑,她一个人拖着行李箱是怎么走下来的。
这要是被老姜知道,该有多心疼。
他捧在手掌心疼的孙女,竟然被人伤到只剩一口气。
“爸。”
“爷爷。”
走廊的另一边传来急切的脚步声。
梁老爷子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儿媳还有跟在他们身后的孙子,点了点头,视线又落在手术室。
“爷爷,你哪里不舒服。”梁清竹上前几步询问,视线还在梁老爷子身上搜索。
梁老爷子摇摇头:“我没事,是你姜爷爷的孙女。”
梁清竹松了口气,可听到这话,眉头又皱起来,视线落在手术室。
姜爷爷对他们梁家有恩,当年梁家下、放,是姜爷爷四处周旋让他们去了一个较为富裕的地方,又四处托关系让人照顾他们。
不然他们梁家绝对活不到今天,更不可能再次回到京市。
他听说过姜爷爷有个很疼爱的孙女,他也听说过姜家最近几年发生的事。
一时之间,梁清竹有几分同命相连的感觉。
手术灯久久不熄,梁老爷子站起来,重重叹了口气:“你们说,她要是有个好歹,我该怎么和老姜交代。”
“爸,你别多想,她是个有福气的姑娘,肯定没事的。”梁父梁安年安慰一句。
梁老爷子点了点头,眼底的担忧怎么都化解不了。
片刻,手术灯熄灭,梁老爷子立马上前问:“怎么样?”
“伤得很重,但病人求生意识强烈,已经没有生命危险,这段时间需要好好静养。”
“家属先去办理一下住院手续。”
知道姜以序没有生命危险,梁老爷子松了口气。
“安年你快去办手续,清竹来搭把手。”
听到梁老爷子的吩咐,梁家人赶紧动起来。
看到那半张脸时,梁清竹眼底一惊,那张脸艳丽又孤傲,足以让人一见钟情。
看到另外半张,他终于明白遗憾是什么滋味,浓墨重彩的泼墨画被人狠狠划烂,依旧瞧得出那惊心动魄的美,却少了一份完美。
看自己孙子半晌没动,梁老爷子头一次对他吼道:“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