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事情之后，刘大娘带着孩子回到了裴家。
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裴封，抬头瞧见刘大娘怀里睡得小脸红扑扑的孩子。
昏黄的灯光下，他放下报纸，眉略显柔和，声音也多了几分情绪。
“大娘，把小熠抱到我屋里去，今天晚上让小熠跟我睡。”
刘大娘有些意外，不过也没说些啥，直接照做了。
她在这个家待了五年多了，裴封单独陪着孩子睡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倒不是因为他不关心孩子，不疼爱孩子，而是因为他很忙，每天早上出门很早睡得很晚。
等裴封洗漱好回屋，掀开被子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
却发现被窝里小小的人儿，不知何时醒了过来，一直躲在被子里睁着眼睛看他。
裴封微微一怔，伸手把小熠入怀中。
五岁的孩子，比起去年四岁的时间，似乎长大了不少，小熠长相跟他很相似，但是眉眼却依稀能看出几分孩子妈妈的样子。
原本肉乎乎的小脸褪去了些许肉色，人也没之前那么自闭了。
时不时还会抓住他的喊爸爸，表达出他的想法，看得人心里软软的。
比如，现在。
小熠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沉默片刻仰头问道，“爸爸，姜姨……会成为我的妈妈吗？”
裴封抿了抿薄唇，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小熠想让姜医生当妈妈？”
小熠犹豫了很久，有些纠结，最终还是点头，“……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