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抓挠过后留下的疤痕。
“你打断我的腿,还要我谢你?若非我杀了那几头狼,我早就成了亡魂!”
“回到京城以后,我曾想好好过日子,我去给人搬尸、运沙,可当他们知道我是因为逃兵罪被赶回来的,便都不敢用我。”
说到这里,他额头青筋暴起,自嘲的笑。
“许大元帅,你可知,我还曾娶过妻子,她不嫌弃我的罪名,可她难产的时候,我连给她买救命药的银子也没有。”
“我求到威国公府去,渴望他们看在我曾是神策军旧部的面子上,施舍我一点银钱,他们却将我拒之门外,最后我的妻子难产而亡,一尸两命!”
“一尸两命啊,许靖寒!我跟着你出生入死整整六年,你还不是大将军的时候,我就跟着你征战!数十场战役,我为你冲锋陷阵,你只因为我犯了一个错,就将我革除军籍,打断我的腿,让我活得不如一条狗!”
他暴躁地踢开旁边的草垛:“你以为你那点仁慈,是大恩大德吗?你应该直接杀了我。”
突然!
他从袖中抓出粉末,朝许靖央眼睛洒去。
瞬间,许靖央看不见了。
马厚嗤笑不断:“许靖寒,我打不过你,但是,你今日必死无疑,多的是人想要你的命。”
许靖央揉着眼睛,朝后退,背抵住屋角。
“马厚,你被人利用了。”她还是很冷静。
“少废话!事到如今,你还想用你那副高高在上的理论,来教我做事?许大将军,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马厚拔出腰间匕首,朝她扑来。
却在这时,放在门口的伞忽而倒下,木屋的门被风吹得关上了。
瞬间屋内一片黑暗。
马厚顿时看不清楚方向,他只能凭着感觉,扑去许靖央所在的方向乱刺。
“混账!你在哪儿!出来!今天就算是同归于尽,我也要你死!”
突然,有一只手,玉骨般冰冷,有力的指腹,捏住了他的手腕。
声音是从他后面传来的——
“从前我练兵时教过你们,陷入黑暗里不要出声,以免变成敌人的猎物。”
“马厚,你很聒噪,也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