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中孩子没多久,我思来想去,便抱了你回府交给她。”

    姜婠吸了口气。

    死了……

    到底是自己的生身母亲,骨血相连,听见这个消息,她脑子还是钝了一下,心中密密麻麻的疼着。

    怪不得,她被交给母亲养。

    她压着心痛,闭眼缓了口气,很是自愧的道:“您……您为何骗母亲?您其实可以告诉她我的身世,左不过是和二妹三妹一样做庶女罢了,母亲虽不疼她们,却也衣食无缺教养得体,总不会被苛待,您何必呢?”

    姜卓安低声道:“她当时刚失去一个孩子,若这时候告诉她你是我与别的女子所生,她必定会难受,我怕她心怀芥蒂不喜你,便谎称你是故旧之女,私心里也想让她将你视如己出,是我对不住她。”

    姜婠苦笑,有些自厌道:“何止您啊,我也对不住她。”

    姜卓安道:“婠儿,这一切错在为父,你什么都不知道,也并无过错,不必自责。”

    姜婠红着眼看着姜卓安,自嘲道:“可是阿爹,我的存在,不就已经是一个错了么?”

    姜卓安狠狠皱眉,竟是斥了一句:“不许胡说,你的存在乃是大幸,怎会是错?”

    姜婠一愣,不太明白,她说这句话本是事实,父亲何以这般生气?

    姜卓安也知道自己语气重了些,便缓了声音道:“婠儿,你要永远记得,你生来无错,你本是父母满心期待的孩子,你的生母用命保下了你,父亲……”

    他莫名顿了顿,继续道:“父亲也视你如无上珍宝,期许万分,没有人可以说你是错,你也永远不要自贬自厌。”

    姜婠听了这话,也是有所慰藉的,却也心里矛盾极了,“可是……”

    姜卓安又道:“愧对你母亲的,是为父,是我为了一己私心欺骗她伤害她,过错在我,不在你。”

    姜婠还是没办法真如姜卓安所言去想,作为这场骗局的既得利者,她怎么可能毫无过错?

    不管姜卓安怎么说,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她的存在对于姜夫人来说,实实在在是一个错误,是一个伤害,也可称得上是耻辱。

    姜婠问:“听谢知行说,您把她关起来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