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扯到国事层面的重大场合,是最能看出一个国朝的底蕴与状态的,越是细微越能直击核心。

    “臣…礼部尚书,奉旨协办外事接待,熊严,恭迎睿王千岁!!”

    “臣…卫尉卿,提督榷关总署,节制兵马司事,奉旨协办外事接待,刘谌,恭迎睿王千岁!”

    “臣…门下省散骑常侍,奉旨协办外事接待,黄琨,恭迎睿王千岁!”

    “臣…光禄卿,奉旨协办外事接待,罗织……”

    “臣…鸿胪卿,奉旨协办外事接待,尹玉……”

    “臣……”

    坐在亲王特制车驾里的楚徽,听着车驾外响起的道道声音,面无表情的坐着不动,对于这繁冗的礼节,楚徽是很排斥的。

    但这个时候他必须要耐住性子。

    这些话看似是讲给他听的,实则也是讲给派至辕门处的两国使团副使听的,这是在凸显出他在朝的地位与权势。

    而潜在要表达的就更多了。

    这不,在一位位文武作揖行礼下,处在辕门前的两国使团副使,还有一众随员,无不带有各异思绪,看向被众多骑卒、甲士护卫的车驾所在。

    备受大虞天子宠信的睿王徽,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这种想法在不少人心里生出了。

    “兴!!!”

    而当唱喝声响起时,除了鼓声有变外,还有别的声音出现。

    在此等态势下,身穿亲王袍服,头戴九旒冕,束镶金玉带的冷峻少年,便从车驾内走了出来。

    走出的那刹,一双冷眸扫过眼前诸臣,看向辕门处所聚两国使团副使及随员。

    这么年轻!?

    尽管有心理准备吧,可当看到楚徽的那刹,两国使团副使及随员无不心惊。

    尤其是看到楚徽冷峻眼眸时,这让人不敢生出丝毫轻视或懈怠。

    那身贵气太足了!!

    “臣等拜见睿王千岁!”

    在两国使团副使及随员惊叹之际,山呼声回荡着使团驻所辕门一带。

    “免礼吧。”

    楚徽撩撩袍袖,一手扶着镶金玉带,一手按着佩剑剑柄,俯瞰着眼前一众文武,中气十足道。

    “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