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从没有否认过,在没有进宫前,朕在十王府待着,想的就一件事,等到及冠后,被皇兄敕封王爵,而后到一地就藩,为我朝社稷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陛下~”

    捧着遗诏的孙斌,此刻毕恭毕敬的作揖行礼。

    “但谁都没有想到,皇兄骤崩了。”

    楚凌拿起那份遗诏,看都没看徐贞一眼,转过身看向跪地的众文武,“而朕,在十王府为皇兄守灵,被宫里派出的人,抬进了大兴殿,朕成了嗣皇帝。”

    “皇兄骤崩,朕很心痛,因为那是朕的皇兄,皇兄和朕一样,身上都流淌着楚氏的血脉。”

    “也是这样,朕当时还有一丝幻想,幻想着皇兄,是给天下人开一个玩笑,朕去寿皇殿,想去看在梓宫里躺着的皇兄,朕多么希望那只是皇兄的玩笑。”

    庄肃皇后王琇听到这些,泪顺着眼角流下。

    跪地的一众人,除了楚徽他们外,其他的无不露出复杂之色,天子的话,让他们想到了那日发生的一切。

    “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楚凌轻叹一声,“朕的皇兄,永远离开了朕,离开了祖母,离开了皇嫂,更离开了全天下!”

    “朕以嗣皇帝的身份登基了,那场大典,是祖母,皇嫂,对,还有你,召集文武百官召开的。”

    “朕从不否认朕是庶出,但既然朕御极登基了,那朕…就是大虞的皇帝,朕的年号,是朕的祖母亲定的,正统!!”

    讲到这里,楚凌缓缓转过身来,手举着那封遗诏,那双冷漠盯着神情有几分呆滞的徐贞。

    “祖母的这封遗诏,朕事先毫不知情。”

    “你与逆藩勾结,朕事先也毫不知情。”

    “辰阳侯奉祖母懿旨出兵,朕同样毫不知情。”

    楚凌语气铿锵有力道。

    “谁与徐氏有此质疑,现在就能站出来。”在看了眼徐贞后,楚凌举着遗诏,缓缓转了一圈,看着跪地的众人,“谁要觉得是朕指示辰阳侯,毒害了祖母,拟了这份矫诏,现在就可以站出来,朕马上就颁退位诏!!!”

    徐贞似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神闪烁的盯着眼前这帮人,似乎只要有人站起来质疑了,那她就……